从 2013 年开始,一个叫 Out of the Box: The Rise of Sneaker Culture 的球鞋展览开始从多伦多巡展。去年,这个展览游历到了加州奥克兰博物馆和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
借着简单梳理球鞋的历史,这个展览也展示了球鞋文化的变迁,不过讨论的重点并没有放在球鞋长成什么样子,而是关注了球鞋的“身份”。换句话说,就是在讲人类社会都给球鞋都贴过些什么标签。
这不算是一个讨巧的视野。因为球鞋正和瑜伽裤、运动内衣一起在全球各地卖得火热,尚未走到能盖棺定论的地步。比如,为了与时俱进,这个展览上还陈列了两双 New Balance 球鞋。自 2016 年 11 月美国大选起,这个美国球鞋公司就开始公开表态支持 Donald Trump 。随后,就有人气急败坏地把 New Balance 的球鞋丢进垃圾桶里焚烧,还拍成照片传到 Twitter 上。
“球鞋的文化意义会随着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关系的变化而变化。”该展的策展人 Elizabeth Semmelhack 说。她还解释道,这个展览会选择 New Balance 鞋子就取决于来访者的(对 New Balance 11 月份做的事)反应。
这正是展览选材的标准。过去 200 年,球鞋分别和阶级、国家主义、美国身份、民权运动、男子气概、健身文化、青年文化,以及个人英雄主义这些词都扯上过关系。
1839 年,美国人 Charles Goodyear 发明了硫化橡胶后,橡胶球鞋才得以诞生。19 世纪 70年代中期,有人把橡胶鞋底应用到门球,当时这种鞋被称为 “daps” 、 “sandshoes” 、 “gutties” ,最权威的名字是 “plimsoll” ,还不是现在的 "Sneaker"。
“plimsoll” 什么意思?指航海俗语中“吃水线”。因为当时的橡胶鞋底的边缘也有类似的线,如果水没过这条线,球鞋就会湿。
从这个简单的比喻来看,刚刚诞生的这个新玩意儿的社会身份并不复杂,它还尚且只是有钱人运动消遣时用的摩登产品。
1916 年,美国 U.S. Rubber 的橡胶公司开始生产 Plimsoll ,并为此成立了 Keds 品牌。由于这种鞋走路时悄无声息,广告代理商 Henry Nelson McKinney 用了 “Sneaker” 这个词来为它做市场推广。此后, “Sneaker” 就变成了运动鞋的代称。
等到 1920 年代,工业化大生产让运动鞋能够大规模生产出来,曾经只在网球场上驰骋的球鞋也顺利进入了篮球领域。成立于 1908 年的 The Converse Rubber Shoe Company 找到当时著名的篮球运动员 Chuck Taylor 签约,邀请其参与篮球鞋的设计改良,并于 1921 年推出了All-Star 系列帆布鞋。
与此同时,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世界处于脆弱的和平中,各个国家都对运动文化充满了兴趣,这也把体育运动提升到国家主义和优生学的高度。国家鼓励民众去参加体育运动,并不是为了完善体格,而是为了下一次世界大战做准备。在当时的德国、日本和意大利,大范围的运动成为了风潮。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运动鞋在法西斯主义的笼罩下变成了最民主的一种形式。” Elizabeth Semmelhack 说。
紧接着是 1936 年那一场著名的由德国人主办的第十一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当时,纳粹德国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希望通过该届运动会向世界证明强大的德国国力。他与其它德国高官都对德国运动员在比赛中的成绩抱有极高的期待。同时,纳粹的宣传部门也极力宣扬“亚利安人种的优越性”,并将黑人描述成劣等民族。
结果美国非洲裔田径 Jesse Owens 分别拿到了男子100 米、200 米、跳远和 4x100 米接力 4 枚奥运金牌。希特勒非常恼火,还大言不惭地说“从雨林里走出来的人很原始,他们的身体比那些文明化的白人更强壮,因此应该在将来的比赛中排除出去”。
而 Jesse Owens 当时穿的 Dassler 球鞋也被记录了下来(这家公司你可能不曾耳闻,随后家族企业的两个兄弟分家,变成了 Puma 和 Adidas)。和他一样,这双球鞋在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赢得了 11 万观众的掌声,并成为了“反抗”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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